王树茂行持刀力,大吼了一声,六个检阅方队踏正步依次踏来,一个方队一百多人同时踏步,只震的教堂里的水晶吊灯都摇晃了起来。
第一个方队是乔志清从山西带来的老兄弟,由王树茂和马荀持营旗领队,全部手持英制“恩菲尔德”步枪,队形齐整协调,步伐矫健有力,军容气势威武。
乔志清微笑着回礼。
王树茂小跑了过来,立正,敬礼,身子笔直的站立着。完全是乔志清按照现代步兵的操练礼仪设置,只看的众营的将官两眼发愣,莫名其妙。
“葫芦,我其实特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杀你这种狗一般的东西,我怕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检阅完毕后,李鸿章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带着随从回了府衙,参阅的将官也跟着返回了营地。只有刘铭传留下来和乔志清寒暄了几句,提醒乔志清说,自古女人就是要在家相夫教子,上战场的话太不合传统,有违礼仪,让乔志清考虑撤掉医疗队。
葫芦知道自己是活不了,面如死灰。
六个方队依次正步走过检阅台,不一而同的转头高喊,“李大帅辛苦,李大帅辛苦”,却不提乔志清的名字。这是乔志清故意安排,为的就是给李鸿章表示忠心,不让他过多的提防自己。
“不,不要,乔志清,你不可以杀我。你说过,进了军营我们就是兄弟,兄弟是不可以相残的,你杀了我怎么像全营的兄弟交代。”
葫芦见乔志清语气平缓,以为有了活命的机会,便对着乔志清使劲的嗑起头来。
这一招果然受用,李鸿章嘴边的小胡子都高兴的翘了起来,不断的朝台下挥手致意,嘴上连连向众将官夸奖着乔志清。
葫芦因为过度的惊吓,连哭带喊的全身都抖动了起来,裤裆里也跟着湿了大片。
乔志清打心里对刘铭传还是万分的钦佩。
周馥也是十分的欢喜,和李鸿章一样笑容满面。
葫芦疯了一样哭喊着摇着脑袋。
第三,第四,第五方队分别由后哨哨长刘福,左哨哨长刘禄,右哨哨长刘寿担任领队,成员全部是后来陆续招募的兵勇,方队也只配发木棍刺刀,气势上稍弱了一些。
“是”
马荀带着人押解着葫芦紧随其后。
“全体有令,正步,走!”
乔志清满脸冷色的看着葫芦。
第二个方队是在安庆第一批招募的码头民夫,由前哨哨长王世杰担任领队,方队中只有一个队配发洋枪,余下兵勇全员配发带有刺刀的木棍行进,除了武器的差异,气势上并不输于山西老兵。
乔志清大喝一声,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身子。
“我把凶手给你带来了,你的仇也可以报了。有个坏消息告诉你,李神父他走了,走的很安详,我没去打扰他。你在下面要是见着他,替我向他赔罪一声,就说我没照顾好他的女儿,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死。”
乔志清从怀里摸出那颗狼牙砸在了葫芦的脸上,轻蔑道,“他第一次在火头房见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你不会连这个也不认识了?”
送走了客人,乔志清在检阅台上对众兵勇的表现大大夸奖了一番,原本他把这些现代军队的操练方法教给王树茂,并没有期望他一个月就带出一支现代化的部队来,没想到王树茂却是天生带兵的将才,完全领会了乔志清教授的操练方法,给乔志清大大的长脸了一次。
安庆府衙
“葫芦,你的戏演的好啊,要不是张闲,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在背后捅刀子。”
“这个是……这个怎么在你手上?”
乔志清通过李鸿章结识了徐寿,本来想请他为自己制造些枪械子弹,但军械所的产量极少,又专门为湘军所生产,最后在乔志清的再三要求下为自己打造了五百把军用刺刀。
乔志清推脱了下,微笑着把刘铭传送走,有吩咐马荀打赏了下所有前来助威的众位“铭字营”的兄弟,只乐得众兵勇合不拢嘴,两个营的兵勇相处起来也亲和了几分。
王树茂大声回了一句,小跑归队。
“是是是,乔大哥,我就是蔡元隆的一条狗啊,你就把我当条狗放走吧,我葫芦不配让你动刀子啊。”
虽然抓住了凶手,乔志清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高兴,满脸惆怅的骑上马朝李薇儿的墓地奔去。
马荀厌恶的看着眼前那个,像狗一样趴伏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男人。
李鸿章长舒了口气,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连发感慨。
葫芦一脸的惊讶。
检阅台设在前院教堂的走廊下,前院由“铭字营”的兵勇持彩旗依次排开,浩浩荡荡的绕了院子一圈。“清字营”四哨兵勇432人,带上火头军,长夫,医务兵100人,共532人,分六个检阅的方队,由王树茂和马荀带领,齐步走到检阅台的东面做好准备。
“少爷,那狗东西该怎么处置呢?”
“大哥说的是什么话,我知道以前你都是受蔡元隆唆使的,小弟又岂敢怪罪大哥。大哥以后有什么难处也尽管言语,小弟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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