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对面的兵勇让开一条路,一个中年人满脸得意的走了出来,正是在君山寨逃跑的蔡元隆。
葫芦见乔志清过来,吓的两腿都发起软来。
王树茂斜着眼看着来者不善的兵勇,走上前大吼一声,“你们都不想活了吗?私闯军营难道就不怕掉脑袋吗?”
“对,是我,我本来就是蔡大哥安排在晏敏霞身边的探子,当时我假装归顺你们,就是为了跟着你们,给蔡大哥提供情报。王树茂,任凭你武功再厉害,吃了蒙汗药照样变成个软蛋。要不是你们,我们蔡大哥又怎么沦落到给那个麻子脸当差,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们的祭日。”
刘铭传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一个闪腰提胯把乔志清推出了阵圈。
“明白”
马荀抱拳行礼,出了营帐。
“什么?你……”
火头房的兵勇把一筐筐馒头抬了过来,每人再舀上一碗肉汤,一队兵勇分五个菜,三荤两素。
葫芦自从在君山寨投靠了乔志清的队伍,就一直在火头房做着打杂的事情。他还是没改掉自己的沉闷的性格,跟个闷葫芦一样。
刘铭传仍旧面不改色,衣袖一挥挡在眼前,身子朝右一闪,随即伏下身子,背对着蔡元隆,双手持刀朝后一捅,刀身便刺进去了大半,像是扎在了一团死肉上。“嗞嗞”一声,腥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喷涌而出。
蔡元隆张大了嘴,挥舞着大刀就朝乔志清冲了过去。
王树茂的脸上马上变了颜色,大叫一声,“集合。”
“好,终于现身了,明日便收网,替神父和薇儿报仇!”
王树茂嘴角抽|动了一下,铁青着脸大声吼道,“军人就要有个军人的样子,不要把你们松散的习惯带到军营里来,乔营长告诉过你们多少次,平时不流汗,战时便流血,就是累,你们也要给我要紧牙关坚持着,都听明白了没?”
“我好悔……”
葫芦惊讶的合不拢嘴,瞪大了双眼,猥琐的身子跟泥巴一样瘫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中毒,不可能啊,我亲自给你送了肉汤了啊?”
众兵勇连忙拿起馒头狼吞虎咽了起来,围在一起,边吃边吹起了大天,唠起了嗑。
“刘大人,你,你也来了。”
“‘铭字营’的弟兄们听着,若是放下武器者,本官既往不咎,凡是敢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葫芦平时话不多,但见了张闲却能说上几句,可能是因为张闲也是岳州人,两人是同乡的缘故。
“葫芦大哥,忙着呢。”
兵勇们条件反射般站好了队伍,身子笔直的双眼直视前方。
乔志清抱拳夸赞了一声。
“什么,你们没中毒?”
“乔志清,我跟你拼了。”
张闲边说边从热锅里舀起一勺子肉汤呼呼喝了下去。
刘铭传冷冷的看着蔡元隆,浑身散发着一种霸道的气势。
兵勇们终于面露正色,表情坚毅。
“大哥,你让兄弟好等啊。”
乔志清瞪了葫芦一眼,轻笑着对着教堂呼唤了一声。
“蔡元隆,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
众兵勇马上朝外退出一步,给他和蔡元隆腾出一圈的空位。
“本官当然要来,这么一场好戏,本官可怎么能错过?你说对吗?我的蔡哨长?”
王树茂冲着四哨四百三十个兵勇大吼了一声。
王树茂兴奋的站起身子,联队长们也嬉笑着站好,大吼一声,命令身后的士兵做好攻击的准备。
从教堂里走出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掀开了脸上的黑纱,正是“铭字营”的营官刘铭传。
“先别急着骂,我是奉了刘铭传大人的命令来追捕反贼的,据我得到的消息,岳州太平军首领晏仲武的女儿就藏在你们军营里,识相的把人交出来,老爷我给你留个全尸。”
“没我命令,不许开枪。”
“……”
天还未亮,“清字营”的火头房像平常一样开始忙碌了起来,劈柴的劈柴,担水的担水,烧饭的烧饭。
张闲进了火头房里甜甜的和葫芦打了声招呼,他刚来军营时就和葫芦认识,常混在火头房里让葫芦给开小灶。
“娘乃个腿子,这演戏可比练武累多了。”
正在此时,教堂的院墙和楼顶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手持洋枪的兵勇,乔志清,马荀,还有张闲从墙上跳了下来,带着洋枪兵,把蔡元隆的人马死死的包围住。
葫芦吩咐了一声便出了营帐。
葫芦见蔡元隆已死,连忙哀求着,跪在乔志清的面前,磕头如捣蒜。
葫芦转过身子对王树茂傲慢的回道,“小爷我在肉汤里给你们放了点佐料,别说你们四百人,就是四千人马上也要躺在地上了。”
乔志清看王树茂做作的样子,暗自笑了一声,对他命令道。
“哈哈哈”
蔡元隆的手下,除了三十多个老弟兄,剩下的全是新招募的兵勇,见前后被洋枪队紧紧包围,想都没想便放下了手中的刀枪棍棒,跪在了地上大喊着饶命。
蔡元隆的大刀寒光一闪,直劈向乔志清的脖颈。
就在这时,教堂外传来一阵阵噪杂的马蹄声,跑步声,嘶吼声。众兵勇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两百人的队伍,手中拿着大刀长矛把众兵勇包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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