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改！改！改！

    “我说：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老老实实交个底儿，我能帮你、一定帮你；你若瞒我、骗我、摆我上台、给我挖坑、叫我两头做恶人——到时候，中国人饶不了我，法国人也饶不了我！——哼！我没那么傻！”

    “我说：奇了！你是城南的主将，法国人打的是城北、城东，仗打成啥样子，你又不曾亲睹——总不成，你放着城南的阵地不管，跑到城北、城东来‘观战’？——法国人的炮火再猛烈，你也顶多听个响罢了，哪儿就吓的你尿裤子了？”

    阮景祥透一口气，想说什么，忍住了。

    “这位副团长说：‘谋弑’确是‘逢赦不赦’，台面上，确是不可以赦免的；我们的建议是，战后，请善娘姑娘改个名字，移居天朝——北京、上海、广州，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善娘姑娘尽可自择！一切使费，都由我们来承担！”

    刚刚缓过点儿劲儿来的阮景祥被怼的一滞，“你！……”

    阮景祥的目光，又是一跳。

    “郑功和说，怎么不可以？事实上，你们‘谋弑’了先帝，中国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然的话，他们哪里有理由派‘驻越大臣’？你看，新君是他们立的，而且，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孩子！整个朝廷，都叫他们攥在手心儿里了！——这不都是拜你们的‘谋弑’之赐吗？”

    “郑功和咬咬牙，说：好！既如此，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儿——我晓得，你对法国人，也是一肚子怨气的！我确实是‘诈降’——这是中国人的意思，他们要给法国人挖个大坑！——不过，这个坑，不是挖在山西，而是在宣光和太原之间！”

    “郑功和十分尴尬，搓着手，不晓得该怎么把话说下去？”

    “我说：你自己也说，‘中国人的伤亡，并不算太大，真要守，还是可以再守些日子的’——前头，法国人打不下北宁，现在，打不下山西，这种时候，你要‘投诚’？有这样见风使舵的吗？这是你的为人吗？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阮、郑两位“义兄”，在善娘这儿，还真不是一码事儿——善娘对阮景祥再不满，也不会说出“吓的你尿裤子”一类不文之语的。

    善娘亦冷笑，“你没听清我的话——我说的是‘改宗’，不是‘改信’！怎么，天底下就只法国人才有资格侍奉上主不成？”

    “他说：中国人的伤亡，并不算太大，真要守，还是可以再守些日子的，可是，法军的炮火，太猛烈了！照这么打下去，再坚固的工事、再坚强的士兵——哪怕都是钢浇铁铸的，也迟早是要崩溃的！——既如此，不如早做打算！”

    不过，善娘拜郑母做义母，说到底，还是为了能“叫郑功和一声‘大哥’”——为了替自己和春|水社找多一顶靠谱的“保护伞”。

    善娘不搭理他，自己说自己的，“郑功和对我说，他想向法兰西帝国投诚，要我替他搭条线儿。”

    “郑功和说，”善娘继续说道，“你也别跟着法国人一条道走到黑了！咱们两个一起帮着中国人挖好这个大坑，你不就可以将功折罪了？——不然的话，法国人败了、走了，你咋办？春|水社咋办？”

    顿一顿，“郑功和说：这一仗，法国人是输定了！他们既打不下北宁，就不可能打得下山西！这还不算什么——你还不晓得吧？上海杭州湾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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