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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大结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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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鲜血写成的遗诏,听着四周俯首称臣,请求恕罪的呼声,风云轻脚步不由自主的再次后退了一步。

    风云轻紧紧抿着唇瓣,有一瞬间的沉默。

    “立即通传六宫,着人敲响六宫哀鸣钟!即刻起选出数名内侍,立即下达各个州县,以告知天下,先皇驾崩!举国哀孝一个月。”

    梅如雪手臂用力一收,将风云轻收进了他的怀里,隔着衣料,身子贴在一起。风云轻清凉的身子顿时一暖,鼻息传来如雪似梅的暖暖清香。可见这人已经等在这里许久了。

    “你……”风云轻顿时感觉到了危险。

    “老臣遵旨!”王丞相立即躬身:“那老臣就开始了!”

    进了内殿,风云轻一眼便看到明黄的帘帐内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的老皇帝。地上跪了一大片太监和宫女。当前为首跪着陈公公,正伏地痛哭。

    “你打开吧!”风云轻摆摆手,心里的挣扎和无力还有慌乱只有自己知道。

    三位老头子拜完老皇帝转身,天辰取出遗诏,看了风云轻一眼,洪润的声音道:“老道三人在月前奉皇上所托,保存两份遗诏,一份是先始祖皇帝的遗诏,一份是先皇的遗诏。今日皇上大限故去,特此将遗诏取来!以助新皇登基。”

    风云轻立即的出脚拦住楚缘夕踢向陈公公的脚:“等等,我给皇上把把脉!”

    只是不知道这份文书是兵部侍郎私自扣押的呢!还是梅如雪也知道呢!风云轻猛然的想起几日前梅如雪在相思阁等她,问他如果现在回头,她还愿意同他走么?那时候难道梅如雪已经得知了沐王爷要反了?

    “臣妾糊涂,请新皇恕罪!”梅妃、阮妃、柳妃面色再次一白,齐齐的跪倒俯首。其余妃子美人也立即的跪倒,惶恐声一片。

    轻狂凌乱的吻,细密而缠绵,带着淡淡的冷梅香,须臾,梅如雪停住索吻,看着几欲窒息的人,声音暗哑低沉:“女人,你都不会呼吸的么?”

    只能撇了撇嘴,风云轻呐呐的转过身,继续两步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自己,果然如梅如雪所说,她的颈项没有吻痕,穿上衣服果然看不见,只是唇瓣有些微的红肿,但是这到难不倒她。

    整个灵殿在场人无人敢喘一声大气,人人脸上慌乱震骇的神色。

    “奴才(奴婢)们,叩见皇上!”立即以陈公公为首,宫女太监们本来就跪着低着的头低的更低。

    “不可能!”风云轻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断然的吐口,手腕猛的翻转,下颚一瞬间逃脱了他的掌控,身子一滑,就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情海波涛翻滚,掀起层层叠叠的细浪。夜色如幕,华丽的鸳鸯帐里似水柔情,旖旎缠绵,彼此沉浮。

    “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外更是跪倒了一片,高呼声不断。有闻讯赶来的满朝文武大臣,还有宫中的侍卫,宫女,太监。

    梅如雪似乎静静的只为等着她。

    杜芸紧随其后,也立即跪倒:“杜芸拜见新皇!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要保重龙体,才是社稷之福。还请皇上去大殿休息。”十驸马杜芸是皇家女婿,自然再守灵之列,也过来劝谏。

    “嗯!可有派了御医去将军府?”风云轻点点头。想着那老头都八十多岁了,老皇帝大去他毕竟君臣主事伤心,昨夜回去的又太晚,哪里经得起一番折腾。他可不是王丞相体魄还那么好。

    风云轻顿时不满,恼道:“别迂腐了,你从谁手中夺不是夺呢!只要夺得了我手中的这把椅子便是复国了。而且我如今也算是顶着楚家的天下一个被禁脔住的玩偶,你夺了正好。凭什么不夺?夺吧!夺吧!我就等着你夺呢!你夺了我好……”

    风云轻似乎这才惊觉过来,伸手猛的一推,用力将梅如雪推开,身子想起来,却僵硬的依然躺在软榻上,看着梅如雪,如水的眸子满是慌乱和倾轧:“你……”

    风云轻伸手接过,快速的扫了一眼,目光定在最后几个字上,封阳城守备周云?初五日子时?如今又两日了。这个加急的时间才对。

    刘亦青本来在军中任少将之职,但也因为边关无战事,刘亦青一直因刘老将军久病在床,便逗留在了京中。所以边关三十万兵权处于无主地位,一直是跟随刘老将军的家臣李毅代理。

    他和刘老将军同是三朝元老,只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是刘老将军府的人,一直以来刘老将军的威望都比他高,也受到皇上的重用。就连他口口跪在正寝殿门外等着皇上宣见,可是皇上居然不见,却在临终前将刘老将军给叫了来,可见在皇上心中,还是偏向刘老将军的。

    半响,风云轻摇摇头:“我现在没有什么想和不想的事儿。”

    “周云是我的人。”楚缘夕轻声道。看了一眼地上昏倒的兵士:“岭郡相邻封阳城,如今又过两日,怕是封阳也失守了。周云想来也知道了李毅的加急文书没到来京中,便再次施救,孙炎看来是突围而来。”

    “嗯!”风云轻脸色闪过一分微白和不自然。昨夜她的确劳累。被那混蛋折磨的就差扒干了一层皮了。也亏得她今天还能走路。

    风云轻的身子又僵了一分,想躲开他眸中的诱惑,可是偏偏又躲不开。

    “是!”王丞相立即躬身。

    “喂,死狐狸你……”风云轻僵硬的一动不动。只觉得他身上熟悉的如雪似梅的清香很是浓郁,浓郁的让她闻不到室内的袅袅香烟,只能闻到他身上清雅的香气。

    “无妨!”风云轻摇摇头。

    “老臣虽老,但如今身子还尚好,暂且能为皇上效一分力。”刘老将军花白的胡子轻颤着,身子虽然被内侍扶着,但依然稳稳当当的站着。此时自然明白风云轻的意思,立即开口。

    “沐王爷突然袭击边城兵营。斩杀将领一十二人,边城兵士三十万尽归其手。李毅有负皇上所托,身死为国不足惜,请吾主即刻发兵,否则边城十二州尽数临危,我南阳江山危矣。八月初三日酉时,边城副将郑毅急拜,八百里加急速达帝京!”

    “嗯!”风云轻伸手抚了一下心口,压制着干涩的嗓子和不适。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啊!刘老将军,皇上遗诏怎么可能让外姓人登基,继承皇位,显然是弄错了!”王丞相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居然是风云轻登基,也立即的接过话道。

    “你骗我,不可能的,父皇……父皇……”楚缘夕立即抱着皇上大哭了起来。

    风云轻再次一僵,刚要躲闪,梅如雪的吻一改先前的轻柔,细密而强势,不容许她有半丝的躲闪。舌尖很快的便敲开她的贝齿,允吸着她的唇瓣,搅动着她口中的芳香全部的吸入他的口中。

    “你干嘛?”风云轻蹙眉,伸手去抓梅如雪的手。

    文武才华可监国……原来她的监国是这样来的……始祖皇帝除却蓝王府,还是给楚家的南阳江山又留了一道屏障。南阳才有三百多年的太平祥和。

    风云轻看着他。楚缘夕移开视线,看向地上跪着的兵部侍郎,怒道:“既然是边城八百里加急,为何如今四日才到?”

    “嗯!”风云轻再次的点点头。深宫里的女人都是花团锦簇中的水晶包,一个赛着一个的娇弱,昏倒也正常,不昏倒才不正常呢!

    楚缘夕看罢,将手中的书函递给风云轻。面色惨白:“沐王叔果真反了!”

    风云轻点点头,目光看向王丞相:“王丞相老年壮志,还要多助云轻。”

    “也许这中间有什么……沐王叔是不会反的……”楚缘夕不确定的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跪在了风云轻的面前,独独她一人僵硬的站着。

    “宣太医!还不快宣太医!”王丞相颤微着身子,站起身来向着殿内走去,一边呼喊。

    身后一群人也跟着加快了脚步。步履匆匆的跟在风云轻的身后。很快的便来到了正寝殿。

    “即日起南阳一个月不准各司婚嫁,三个月内不准奏乐娱乐……”

    “先皇遗诏,同时秉承先祖始皇遗愿,皇上天命所归。请即刻接旨继位!”刘老将军立即道。

    毕竟想要老皇帝死的人太多了!风云轻看着老皇帝,只觉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和楚缘夕刚要过来,他却毫无预兆的死了。

    “下官在!”正寝殿外立即有礼部侍郎应声。

    楚缘夕立即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文书,打开,面色更是大变。

    本来压抑的悸动和心颤此时如泻闸的水,涓涓流出,风云轻喘息着,只能靠着梅如雪渡过来的气息呼吸。

    “皇上!您看老臣这样安排如何?”王丞相安排的滴水不露,回身对着风云轻躬身,请示道。

    风云轻瞟了他一眼,心想,老兄,八百里加急,有印信盖章,能错的了么?

    “没有为什么。”梅如雪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神色。

    目光看向龙塌前似乎睡着了一般的老皇帝,老皇帝死了,她是不是她的女儿又成为了悬念。目光又看向地上低着头跪的很低的楚缘夕,面皮更是僵硬的抽了抽。

    熟悉入骨的冷梅香让她周身一震。风云轻不能偏头,只能偏开眼神,呼吸有些艰难的道:“你这样……我不能说话了……”

    风云轻则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清凉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森然的味道:“三位天师以为如何啊?”

    “老臣不敢!”王丞相立即俯首跪地:“老臣一时情急糊涂,请新皇恕罪!”

    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只见天辰将手中始祖皇帝的遗诏翻转过来:“众位可要鉴别真假!”

    何止是想拔剑自刎啊,简直就想立即的灰飞烟灭。风云轻听到梅如雪低低的笑声,从来都觉得这笑声好听悦耳,此时方知道这是妖孽的魔音。

    风云轻成功的将三位老头子留在宫中了,稳了稳心绪,眸光扫视了地上一圈,缓缓开口:“刘老将军、王丞相,您二人身体年迈,皇上必定不忍久跪,免礼吧!”

    很快的便走出了凌凤殿,在凌凤殿门口,风云轻脚步顿了一瞬,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清凉的气息仍在,心头有些抑郁和烦闷,脚步再不停留,向着老皇帝的灵棚而去。

    “是臣糊涂!皇上的确该早登基。先皇遗愿最大!”王丞相立即叩首请罪。

    “是!”

    风云轻撇撇嘴,缓缓开口:“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八百里的加急文书是假的了?”

    “这个遗诏写了什么,老臣也没有看。只是皇上说等着他离去了就打开宣读即可。”刘老将军道。

    刘老将军和王丞相及一干朝臣愕然。新皇果然是强悍啊,这可是三位天师啊,连先皇一直都拿神供奉的……

    “王丞相,你受先皇器重,如今到要看的仔细了,是否老臣胡言乱语,在先皇尸骨未寒之际糊弄于满朝文武,我南阳的千万黎民?”刘老将军的话掷地有声。

    王丞相一连下了两条命令,回头躬身对风云轻请示:“皇上,先始祖黄帝的中秋盛宴怕是要撤了!”

    而天极、天辰、天星三人听着风云轻的话,再看她凛然的神色,顿时感觉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知道风云轻这是报复来了。就知道这个丫头不好惹。他们当时拿皇上遗诏的时候就打哆嗦啊!如今果然麻烦来了。

    她为了梅如雪回来京城,根本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得到那把椅子的人!何其可笑?

    不多时,殿外又传来女声娇软哀切的哭声,老皇帝后宫有品级的妃子都哭着跑了进来。自然除了被楚缘夕关进冷宫的德贵妃,便是梅妃,阮妃,还有柳妃,还有几名风云轻不认识的美人。

    “众位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天极就请出先皇最后遗诏了!”天极看了正寝殿跪着的众人一眼,目光再次从风云轻恍惚的小脸上扫过,缓缓将手中的一道遗诏拿出。

    “我知道!皇上只要一口气在,我就能救活他。”风云轻立即的伸手安抚住楚缘夕,连忙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抓过老皇帝的手,顿时面色一变。老皇帝气息全无,脉搏都停止了跳动。显然已经死了。

    可是再看那老头子,虽然老迈,但是一双老眼炯炯有神,他能读错么?真是让人质疑啊!不过她真的希望他读错了!

    如水的眸子看向梅如雪的眸子,那眸中之色如琉璃,如琥珀,如墨玉,如轻云……那眸光潋滟中缭绕着青山之远的氤氲雾色,刹那间,一双眸子便有着让世上万千人沉醉的风华。

    “如今朝局只是表面稳定,先皇所托,还请皇上为我南阳千万子民保重龙体。臣肯请皇上去大殿休息。”杜芸再次请谏道。

    风云轻如五雷轰顶!老皇帝说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传位给她?要她登基?MGD!开什么玩笑!一时间震萌在那里了。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刘老将军手中的遗诏!

    “好!那云轻就劳烦老将军了。”风云轻立即点头。

    “回皇上!先皇是这样告诉老臣的。”刘老将军倒是镇定。大殿中最镇定的莫过于他,还有杜芸和一惊过后的楚缘夕了。

    被楚缘夕一声怒喝,那些妃子们立即的住了嘴。王丞相顿时老脸一白,也住了嘴。但是那些人都不甘的看着刘老将军。

    如今不成想住进来的人是她。看来她与这座宫殿实在是有缘啊!

    楚缘夕的脸色很是难看,看着兵部侍郎:“这么说是驿站延误了?”

    “皇上!您保重龙体要紧,先去休息片刻吧!”陈公公一直跟在风云轻的身边,看着风云轻单薄的衣衫立在清凉的夜色中,劝道。

    风云轻声音不紧不慢。早先的灰败之色早已经不见。如今是煞人的清冷高贵,深情卑倪倨傲,显而易见流露出帝王的威仪和凛然不可侵犯。

    话还没说完,只听殿外一声高喊:“钦天监三位天师请求觐见!”

    “是不是我现在要是举兵来血洗皇宫,比较和你的心意?”梅如雪放开风云轻的耳垂,就势将肩膀靠在她的肩上道。

    风云轻蹙眉,躲开梅如雪的磨蹭,真的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不成!三日太赶!让钦天监另择吉日吉时。”风云轻立即断然开口。

    然后便是那些比楚缘夕小的皇子们,一个个都哭着跑了进来。

    耳边嗡嗡作响。尤其那句尊崇先祖始祖皇遗愿,特立遗诏。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是!”杜芸立即躬身,拿着遗诏站起身,缓缓打开宣读。

    “这件事儿请示九皇子做主吧!他愿意让德贵妃见就见,不见就不见。”风云轻微微蹙眉,犹豫了一瞬,缓缓开口。

    “那两份呢?拿出来看看!”风云轻还是不相信。

    笑意渐渐的收回,梅如雪眸光涌上一层青色的流云,抿唇不语。

    “你何时怕我的?”梅如雪清晰的看清楚风云轻懊恼的眸底藏着一抹慌乱,墨玉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嗯!”风云轻眸光扫视了一圈众人,点点头。

    风云轻蹙眉,心中升起一股烦闷和懊恼:“别装蒜!自然是从我手中夺了那把椅子!”

    “什么怎么办?”梅如雪不因那人儿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收回视线。

    风云轻听着一条一条命令下达。默许静然。着实见识了这位跟随着老皇帝半生把持朝政数载的百官之首只能。的确不容小视。看来以往她是有些小看他了。

    直到她走出门,里面人一直都未曾言语。

    天辰老眼扫视了一圈大殿的众人,缓缓的打开遗诏,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乃南阳第一任君主楚天缘,临别向后世子孙留自悔召函,悔醒后世子孙,切勿步朕后尘。南阳有半壁江山乃凤王携手取得,是朕辜负卿意。弥留不得永固,深感愧对凤王及凤氏一门。特留遗诏。后世子孙,若寻得凤氏裔女,文武才华可监国,便传位制。钦赐!”

    “不错!老臣也识得是始祖皇帝真迹!”王丞相也开口。

    陈公公立即走上前,将兵部侍郎手中的急报文书拿过来递给风云轻,风云轻伸手接过,几个字映入眼前——边关加急。

    “即刻起……”

    风云轻看着老皇帝,此时抓着他的手,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半响,才沙哑的开口:“皇上没有脉息了。去了!”

    也许除却第一次,这也是心甘情愿的一次,她迷茫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如今像是溺水的人寻到了浮木。彼此纠缠。

    监国是监国,没有让她慌乱是因为那是代理的皇上,她可以什么事儿都无所谓。可是如今不同,她居然摇身一变就变成真的皇上了。这如何能不叫她慌乱。再镇定的人,也受不住如此打击。

    刚一开口,只觉唇上一软,梅如雪低头吻了下来。

    “老奴知道皇上劳累,便自作主张已经派御医去了。御医也给老将军看过了,说无甚大碍。”陈公公立即道。

    天极、天星、天辰齐齐一怔,都从风云轻的眸光里看出了危险,立即躬身:“老道三人久居天仙洞,实在是住不惯宫里,先皇大殡,自有钦天监司礼官主持。吾等三人还是告退吧!”

    风云轻嘴角再次的抽了抽,一脸漆黑的看着梅如雪。然后咬着牙从他身上翻过去下了床,在滚落地上的一瞬间还不忘照着他身上给了他一下子。

    外面的陈公公退出了大殿门口。

    登基?她可没有想登基好不好?只想着将老皇帝送进了皇陵之后再说。毕竟如今这事儿打紧。风云轻顿时蹙眉:“老将军,历来遵循古制,都是先皇安入陵寝,新皇再择日登基。如今……”

    “内阁郑霜接旨!”殿外有人立即躬身。

    “是!皇上!”内外一片恭敬的呼声。

    三人顿时老脸一白。

    走到一旁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此时外面陈公公的身影又传来:“皇上起了么?老奴让两个婢子去侍候您洗漱?”

    柳妃也立即的应声:“王丞相和两位姐姐说的不错!”

    外面再无音。风云轻快速的洗了脸,漱了口。然后用梳子拢了头发,快速的绾了发。

    “不错,皇上久病在床,想来是糊涂了,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子登基?”梅妃立即道。

    一点翠看见风云轻,顿时扑棱两下,翅膀飞起,就要向着风云轻扑来,神情欢奋。

    梅如雪看着风云轻,带着笑意的眸子瞬间染上了一层浓郁,忽然拦腰抱起风云轻的娇躯,声音低沉暗哑意味不明:“今日,你是惹我的……”

    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是,皇上!老奴在!”陈公公立即跪着应声。他本来想跟随着先皇去了,但是先皇命令他要活着,助新皇帝登基。

    “嗯!”风云轻如水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轻应了一声。的确,如果这个死狐狸现在来血洗皇宫才对。如今在这里等她,有些让她摸不着门路。

    还有始祖皇帝的遗诏?风云轻一听,顿时感觉僵硬的血液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都凉透了。

    身后的一群人立即的簇拥着跟上。

    风云轻动了动身子,想退开,奈何被他抱的太紧,只能蹙眉看着他。

    “从即日起,宫中所有皇子公主守灵吊唁,妃嫔除三等品级以上外,在各个宫中凭吊。”王丞相再高声道:“百官孝含,各司其职。待各地藩王进京吊唁后,钦天监做法,择吉时吉日请先皇入住陵寝。”

    这种药,据说天下间只有云族有,世间人知之甚少。如果不是特别对这种草了解过的人,或者是医术超凡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太医院的人是一直都没发现,还是有人买断了太医院的太医?

    想到此,风云轻不由得眉头蹙起,半响静默不语。

    楚缘夕看着手中的文书,苍白的脸色道:“这的确是李毅的字迹。”

    “王丞相受先皇器重。很好!”风云轻点点头。眸光扫了大殿一圈,目光定在龙床上的老皇帝尸身上,摆摆手:“就按王丞相安排的,即刻着手吧!”

    风云轻身子一僵,停住了手看梅如雪。

    “是啊,刘老将军,先皇的遗诏可是开不得玩笑的,念您是三朝元老,可是如今您年岁大了,听说也是久病在府中修养,可莫要老眼昏花了。读错了圣旨。”阮妃立即道。

    风云轻心思一动,温声道:“既然皇上的遗诏是交代给老将军的,老将军是三朝元老,遵循遗诏,看着办就是!”

    闻言,风云轻心中闪过一丝懊恼。她怕他做什么?进去就进去。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的抬步,素手挑开水晶帘,一眼便望见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的男子。

    他的声音很大,众人一听说遗诏,整个正寝殿内外的哭声顿时都止住了。看着他。

    风云轻被梅如雪纯净和雾色迷离混杂的眸子晃了一下心神,僵硬的低下头,然后便看到自己周身遍布青紫的吻痕,梅如雪白玉的身子隐隐的红痕和抓痕。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大殿内寂静无声。没人敢造次质疑。三位天师在南阳的地位上达尊崇。除了僵硬站着的风云轻外,人人垂首听旨。

    只是这个梅妃……她的确要想个法子安置了。毫无疑问,因为她是楚卿露的妈。又仗着是梅如雪的姑姑……

    但是如今风雨飘摇的南阳江山,还有暗中那些窥视皇位野心掌管天下的有心人不知凡几。她虽然权力鼎盛,但毕竟是一个女子之身,也不知道她应付的来么?

    王丞相立即又道:“如今各地番王都已经从封地起程入京,本来是参加中秋盛宴的,如今先皇大限……老臣请示皇上,是让诸王返回封地还是进京吊孝?”

    这种草属于慢性毒药,不像蓝笑倾经脉那种迅速的干枯,而会让他一点点的耗损精血,然后血尽脉枯而亡。说白了就是自然老死。

    可以想象三百年前那风华绝代的蓝王,那惊才艳艳的凤王,还有霸气风流的始祖皇帝,演绎了何等的铁血柔情,荡气回肠。

    如今他真有野心,便想来也不只是如此,更兼有之暗地里定还有招兵买马。也就不只是这三十万兵权了。最少这十多年谋划,怎么也应该还有三十万。

    再次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一片细腻温润的白。风云轻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忽然心头恍然似被惊醒了警钟一般,忽的一下子坐起,然后又娇呼一声软了下去。

    “皇上临终交代了遗诏!”刘老将军看着风云轻,苍老的身子躬身道。

    几乎在同时,梅如雪松了她的下颚,改为双臂死死的搂着她的腰身,低沉的声音有一抹浓郁的阴凉:“你告诉我,如何不可能?”

    一时间整个正寝殿连呼吸的声音都不闻。

    “是!”陈公公应声。他自然知道那日景德宫发生的事儿,虽然具体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想来德贵妃娘娘是对皇上下手,最后被皇上和九皇子给圈禁起来了。

    僵硬的扯动嘴角:“……是!”

    既然敢夺权起兵,看来已经得知老皇帝病重不治。十年隐匿,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还是驿站,必然有沐王爷的人,拖延军报便也正常。然后到了兵部,兵部扣留文书也是正常,毕竟要是沐王爷反了,朝廷派兵镇压,两方交战,第三方坐收渔翁之利,那就非梅如雪莫属了。

    整个正寝殿瞬间鸦雀无声。人人的目光都惊震的看着那遗诏。尤其是王丞相,身子猛的一颤,顿时哆嗦了起来。

    “放心,我一定会和你抢的。你手中的东西从来都是好的。让我眼馋。”梅如雪声音低低的道。用舌尖轻咬她的耳垂。声音暖暖而柔软:“尤其是你。”

    心中顿时灰朦朦的一片。感觉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无论是谁给谁拖上床的,她和梅如雪本来说断了的人如今却又滚到了一起。何其悲哀啊!

    “父皇,夕儿连见你最后一面都没能,夕儿愧对父皇教诲……夕儿还等着父皇给指婚,您怎么就这么去了……”楚缘夕哭的伤心欲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眼前想起一片呼声。

    “嗯!”风云轻记得似乎跪在楚缘夕身后好几个小萝卜头,有两个似乎还是两三岁的娃。

    有一文一武元老重臣开口,其余人均是沉默不敢再言。没有人敢质疑始祖皇帝的自悔召函。那一段历史成为楚家皇族的一道禁忌,人人避而不谈。不过始祖皇帝这一道诏书,可谓是惊天震地。

    缓缓伸手打开文书。只见一片鲜红的字迹。

    “习惯都是人养成的。三位天师还没有到早登极乐成仙的地步吧?”风云轻微微挑眉,看向三人,如水的眸子微冷。想逃?没门。

    四目相对,雨烬本来清凉沧桑的眸光一暖,心疼怜惜的神色涌上眼帘,看着风云轻,嘴角扯出一抹笑。

    紧绷的心里忽然就那么的松动了一分。死了也好。有些事情悬疑着,也许比揭开真相更好。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打算跟楚缘夕来问个明白。可是这一刻,看着这个老人,她心底只觉得很难受,这种难受说不出来。

    这一连气下来,风云轻早将她的兵权之事含混的忘了。如今不成想倒是给沐王爷钻了空子。倒是接管了这三十万兵权。

    “九皇子,皇上去了,你仔细哭坏了身子……”陈公公老脸上都是泪水。

    被推开的身子几乎在一瞬间便再次的覆了过来,梅如雪揽着风云轻的腰,墨玉的眸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番,最后将头搭在她的颈窝上。身子整个的重量都倚在风云轻的身上。

    “是么……”梅如雪忽然的移开风云轻的脖颈,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或许这也是你喜欢的……”

    “臣等恳请皇上先行登基!”殿外一干大臣立即高呼。除去王丞相派,几乎都是风云轻这些天以来在朝堂上见的熟面孔。人人对风云轻登基不但不反感,大部分都拥护,都觉得理所当然。

    什么我惹你的?风云轻还没好好消化他这句话,只觉身下一空,身子被人轻巧的拦腰抱起。惊呼还未吐出口中,只觉眼前一帘华丽的轻纱帐幔飘起,身下一软,如置云团中。

    这死狐狸从生下来就会威胁人,如今连一只鸟也不放过。一点翠怎么好歹也跟了她十年了,如今就这么被他挖墙脚弄走。不成。

    风云轻小脸灰败,眉宇惨淡,要不是闭着眼睛,几乎快要哭了。

    “那你用我给你的玉步摇换了玟初的寒玉床,该如何找你算账呢?”梅如雪意味不明的看着风云轻,墨玉的眸子潋滟的眸光中染上了一层郁暗之色。

    这一站便是大半夜。

    风云轻静默不语。看着老皇帝苍老的面色,和枯萎的手指,怪不得老皇帝才五十岁,就如七十古来稀的老人一般,她一直都以为是当皇帝给累的,但是今天一把脉才知道,老皇帝是长期服用一种百枯草所致。按脉象最起码有十年之久了。

    杜芸轻缓低沉的语气读完,将圣旨反面反过来摊开,鲜红的笔迹映在众人的面前。一份同王丞相手中一摸一样的遗诏。

    “轻儿,怎么样?父皇是不是能救?你……你说话啊……父皇他……”楚缘夕一见风云轻脸色变了,瞬间恐慌的看着她。

    “是!”王丞相立即躬身。转头高声道:“内阁府即刻拟制,吾皇圣爱,准其各地藩王回京吊孝!不得有误!”

    这一刻,天地静谧,心底的清凉都在一寸寸的褪去。风云轻僵硬的身子忽然就那么的软了下来。暖而软,如温泉的水。她从来不知道身上的人有一天会一改淡漠清凉,有这种温软让人安心的气息。

    一切安排完毕,满朝文武立即忙碌了起来,帝王明黄的灵棚很快的就搭建起,宫中以楚缘夕为首,皇子公主三品以上的妃嫔都着了孝衣跪在老皇帝灵前守孝。一个个面色哀恸。

    “皇上!老臣还有一言。”一言静默一旁的刘老将军立即躬身道。

    阮妃和柳妃也跪着,则心思各异。阮妃的六皇子还在刑部看押着,她如今的心愿是想着怎么救他出来。而柳妃想的则是反正她的儿子四皇子也死了,听说柳香残她的侄子不要了家主的位子,跟了皇上,她怎么也看在柳香残的面子上对她好些吧,估计她的日子不是会太难过。

    风云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不热我热。”

    微微蹙眉,风云轻看着梅如雪。这个狐狸无论何时都是这么妖孽。

    陈公公话音落,皇宫无门接连有声音响起。然后代表着有边关紧急军情的警钟敲响。

    “如果我只要你呢!”梅如雪不容她躲闪,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

    梅妃则是心里含恨,头低低的垂着跪在地上,想着风云轻将她的九公主给送去了洗净尘的尼姑庵,如今她做了皇帝,就等着如雪来血洗皇宫吧!

    半响,风云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刘老将军,你说遗诏有三份?”

    如众星捧月中迎然独立。风云轻一眼便看到了雨烬。

    伸手去推身上的身子,触摸到坚硬的胸膛,那隔着衣料温滑的触感和温度,让风云轻的手猛的缩了回来。生怕烫伤一般,小脸渐渐的染上了潮|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乃南阳第一百零一楚氏子孙庆弦,天命归年,知吾大限已到。尊崇先祖始祖皇遗愿,特立遗诏。始祖皇帝后世悔醒,深感愧对凤王及凤氏一门。早有遗诏,后世子孙寻到凤氏裔女,便传位制。我身故去后,寻得凤氏第一百三十六代凤女,既护国公主风云轻,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免持服,布告中外。钦此!”

    这一夜恍惚而过……

    “刘老将军昨夜回去的晚了些,感染了风寒。一早就命人来禀告皇上,皇上有什么吩咐,到将军府吩咐一声就成。刘亦青少将军也可担当。”陈公公继续禀告所得的消息。

    “老臣拜见新皇!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老将军手执遗诏,读完当先拜倒。

    风云轻一怔,随即稳声道:“呈上来!”

    “你热无妨。反正向来你这个女人的心都是冷的。”梅如雪转过头,不再看风云轻,似乎找到了巨大的兴趣一般,去吻她的另一只耳垂。

    楚缘夕低着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才是轻儿啊……

    “用它换你,成么?”梅如雪轻松的躲过风云轻抓来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揽住她纤细的腰,眸光潋滟的看着风云轻郁闷的小脸,低沉的道。

    “儿臣谨遵父皇遗诏!拜见新皇!”楚缘夕看了风云轻一眼,也叩头俯首。那些皇子也立即的随着楚缘夕跪地,俯首称臣。

    “沐王叔怎么会反了?”楚缘夕从地上站起来,走近风云轻,伸手一把将她手中的文书夺了过去。

    “天刚微亮,你还可以再睡片刻。”梅如雪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云雾迷离中透出一抹纯净的空隙,暖而软。

    风云轻虽然不语,但心声也是跟这些人一样的。刘老将军如今早已经交付了兵权给他儿子刘亦青,不理会朝政了,看着这老头都八十多了,老迈龙钟,也许真是读错了。

    天极读完,手腕轻轻一抖,将遗诏与刘老将军和杜芸手中的遗诏并与一处。三份一摸一样的遗诏摆在眼前。

    “臣等糊涂!请新皇恕罪!”见王丞相服软,立即跟在王丞相身边一边倒的那些大臣也立即的对着风云轻叩头。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凉意涌上心头。

    还有两名朝中的大臣也跪在地上,神色沉痛。一人是花白胡子许久不上朝的刘老将军,一人是十驸马杜芸。

    “你……你笑什么……”风云轻喘息着,只能艰难的用双手拄着身下的贵妃榻,支撑着身子。有些懊恼的瞪着梅如雪。此时却是不知道自己如此模样却平添了一种娇柔,嗔怒间一抹风情。

    “女人,你每次对着我说谎话的时候,都不看着我的眼睛。”梅如雪眸光幽幽,墨玉的眸子因了怀中人儿的挣扎,多了一抹晦暗。

    陈公公似乎没注意风云轻脸上一晃而逝的不自然神色,顿了顿又道:“坤仪宫的侍卫传过来话,说昨夜德贵妃娘娘闹了一夜,要见先皇……”

    一点翠呜咽了一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有些不甘的看了站在门口的风云轻一眼,顿时停止了扑棱,乖乖的猫在梅如雪的手心。

    风云轻也看着他,须臾,一言不发,素手挑开水晶帘,抬步向殿外走去。

    “如果你不想要外面的人冲进来,只管大声的喊。”梅如雪一挥手,室内琉璃灯无声熄灭。黑暗瞬间袭来,他沙哑带着浓浓压抑的气息喷洒在风云轻的唇瓣:“总之,今夜……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氏裔女……风云轻抓住了敏感的字样。是女不是子啊……可见始祖皇帝如何爱惨了凤王。

    可是如今命运作弄,好笑不好笑的她居然成了南阳江山的主宰。

    “九皇子!属下可是看到您了……”男子看到楚缘夕面色一喜,踉跄了一步就跪到了地上,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他:“沐王爷反……边城十二州危……请……”

    “建帝尊灵棚,请先皇入灵柩,百官皇子公主后妃等,立即着孝衣,重孝吊唁一个月。”王丞相立即吩咐:“期间一切殡葬礼仪,由礼部一并主持。”

    驻足不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里面清润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今日还没站够么?不想进来,还是不想看到我?”

    风云轻心中顿时一暖,快走了几步,想着扑过来,一下子扎进雨烬的怀抱,感受那温暖,还有心中那抑郁烦闷和委屈困顿。

    “公主请留步!”刘老将军和杜芸的声音同时响起。二人跪着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楚缘夕更是睁大眼睛,从遗诏上移开视线,看着怔在那里的风云轻。同样不敢置信。

    “始祖皇帝万岁!先皇万岁!新皇万岁!”刘老将军领头,王丞相附和,楚缘夕随和,顿时整个大殿内外响起一片高呼声。

    楚缘夕自始至终跪在灵前,偶尔抬头看风云轻一眼。眸光温暖。风云轻则回他一个同样温暖的眼神。心中叹息,看着跪在冰凉地板上的楚缘夕,想着这要是除了吃饭,上茅房,就这样三日三夜的跪着的话,再是铁打的身子也一准受不了的。心中有些心疼。

    似乎这一瞬间,风云轻停止了心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所有话语和感官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效用,只能怔怔的看着将她圈在贵妃榻上俯下身吻她的人。

    “都退下去吧!朕……自己进去!”风云轻脚步顿了一瞬,朕字很难的才吐出嘴边。抬步向殿内走去。

    风云轻也转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兵部侍郎。如水的眸光闪过一丝清洌。若不是她口口夜夜的回京有了特殊的蹲各府墙角的爱好,她也不知道这布衣出身,用了十年做得如今官居高位,人人都以为这兵部侍郎是皇上的人,可是她知道却是梅如雪的人。

    雨烬?风云轻眼睛一亮,立即脚步加快,向着正寝殿走去。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公公口中的皇夫,心里狠狠的抽了抽。

    黑色的锦缎长袍,包裹着俊逸修长的身躯,两株艳艳红梅在他的锦袍上悄然绽放,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俊美无双的容颜雍容典雅,如玉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通体毛色翠绿的小鸟,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静然中透着高贵,无声中透着惊艳风华。

    楚缘夕此时也道:“十驸马说的对,轻……皇上的确要为我南阳的千万子民着想。你的心意,父皇在天之灵定会看到,以感欣慰。”

    当看见来人,楚缘夕苍白的俊颜瞬间大变,立即的迎了上去:“孙炎?”

    “快,快给父皇把脉!父皇一定会没事儿的。轻儿,你一定要救父皇……”楚缘夕一把的抓住风云轻,急声道。

    如果他真的是她爹……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会不会此刻还安静的站在这里,还是会向楚缘夕一样的抱着他已经断气了的身子大哭。她不知道。

    风云轻感觉脖颈间酥酥麻麻的,不由得想躲开,但是那人的头依然搁在她的肩头,似乎有些故意的恶意呵气,如梅的气息不断,居然还吻住了她的耳垂。轻舔逗弄。

    风云轻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道:“那什么是我不想的事儿,你才会做的?”

    “三位大师从即日起就留宿宫中吧!先皇大殡,还要有劳三位天师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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