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刑部,苏明堂的心里乱糟糟的揪成一团。
吏部尚书苏明堂这几天忙的可以算是焦头烂额。
苏明堂整个人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
以往这种小案只要私下通融通融就可以了结,可是这一次刑部却是明摆的告诉他,此案是经了绯王殿下之手,皇上要亲自过问的。
皇帝拿过那香囊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屑那香囊的质地。
凌宵天将它插在披风的扣眼里,一扫刚才低落的情绪。
绯王与贤王很快离了祁凉城。
贤王惯于应酬这种场面,不管对于都礼数周到,谦和有礼,看着既不显得倨傲,又有清贵之风。
什么?皇上竟然要见苏白桐?他的那个疯女儿?
那簇香茅随风扬起,紧贴在他的披风上面。
可是当他听到苏白桐三个字是,才突然记起他确实有个女儿在祁凉城,不过自幼她便患了疯癫之症。
一旁的李师爷探过头来,瞥了眼,见是一簇香茅。
皇帝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有话就说。为何这般脸色。”
“这是我们东家要我交给您的。”黑子跑了一头的汗。
贾公公却笑眯眯的伸手将他搀扶起来道:“恭喜苏大人了,召见的牌子这几天就会送到府上去,苏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吧。”
可是怎么突然间他的女儿的名字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还让内侍来传了口谕?
身边的内侍垂头不语,皇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去将贾公公叫来,朕记得他曾去过祁凉城。”
贤王见了,不由诧异道:“有何喜事,六弟这样开心?”
贾公公拖着尖细的长音道:“苏府嫡女苏白桐,制香救祁凉城于危难有功,朕心甚慰……”
贾公公又将苏白桐如何制香,如何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还从身上摸出了驱虫香的香囊。
李师爷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吉祥……好彩头!”看着绯王轻松纵马向前,就连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他半张着嘴,想要解释几句。
他们一行离开时,城中大小官员全都前来相送。
绯王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看见黑子急急赶来,交给了他一簇草叶,心情这才好起来。
他为官多年,六部之间向来都是互通有无,大家都要给对方一些颜面。
贾公公俯下身,凑到皇帝耳边……
“朕赦你无罪,说!”
很快有人将贾公公找了来。
贾公公眼珠一转,适时接口道:“皇上,这位苏小姐本不是商贾出身,她的父亲乃是当今吏部尚书,苏明堂,苏大人。”
一提起齐人虫娘,贾公公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末了,贾公公还擦了擦眼角,“咱家当时以为……以后再见不到圣颜……小命就交待了呢……”
“祁凉城当地百姓只要花五个铜板就能买到一个。”贾公公解释道,“那位苏小姐根本就没有挣一分利钱,这五个铜板的钱不过是她在市面上买空香囊的成本。”
私售军粮听起来情节严重,可实际上不论哪里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凌宵天并不回答,长笑一声,催马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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