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我的腰……”那老头子哼哼着,“快……快去请大夫来……腰……我的腰啊……”
“海棠,你说咱们小姐能要回焚香阁么?”慧香担忧道。
苏灵涓吓的呆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前曾听父亲说过,凡是经过大喜大悲的人,都会变成这般模样,非是不在意,而是学会了将伤口隐藏起来。”
管事妈妈接过汤药,转头对苏灵涓道:“小姐,快来喂夫人喝药啊!”
苏灵涓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有下人将汤勺递进了她的手里。
“啊!”床上的秦氏忽地又发作起来,捂着脑袋痛苦的翻腾。
“小姐,您慢着些。”管事妈妈急道。
慧香摇头道:“小姐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难过时也会哭。害怕时也会躲……可是现在……小姐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了。”
管事妈妈叹了口气,其实秦氏早就派人去焚香阁搜过了,除了一些制药的用具跟药材,她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与香料配方有关系的东西。
“这可怎么办……”苏灵涓看着母亲像疯了似的将头往床板上撞,眼泪不住的往下淌。
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屋里落了不少灰尘,显得很冷清。
苏府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管事妈妈犹豫着,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这话小姐当着外人的面可千万不能再说。”
因为没了焚香阁,她原本担心回了道观后这些人会欺负她们,现在看来,有了巡按御史撑腰,总算是不用担心食宿问题了。
“现在城里都传扬开了,说苏白桐制的香能救治人命呢,就连苗大夫都与其他医馆联名保举她。”
秦氏的脸涨的通红,又渐渐转为青紫。
秦氏肩膀被管事妈妈跟下人按着,动弹不得。
好可怕,这个人真的是她的母亲么?怎么就像是吃人的妖怪一样……
道姑们诺诺应声,慧香的心这才稍稍落了地。
她的母亲平日总是收拾的很利落,就像那些打扮得体的贵夫人一般,有时还会帮她上妆,教她如何打扮的更好看。
苏灵涓呆了呆,脚步却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那老头子怀里抱着药箱,身子向后仰倒下去,顺着台阶咕噜咕噜的滚到了院子里。
“母亲这是怎么了?”苏灵涓紧张道,“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苏灵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带着酸臭味的药汤全部从秦氏的嘴里喷了出来,浇了她一头一脸。
慧香扶着苏白桐下了车,道观里的几个姑子躲在山门里,缩头缩脑的偷看。
可是现在她躺在床上,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两只手的指甲里全都是血污,因为头痛,她几乎要把自己的头皮全都抓破。
她又去舀第二勺……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等不得秦氏将嘴里的药咽下去就又往她的嘴里填。
管事妈妈顾不上让人去追苏灵涓,吩咐道:“快,先把大夫请进来。”
“当然能了。”海棠干脆道,“你不相信咱们小姐么,不知为什么,我觉着,这世上好像没有小姐做不成的事。”
海棠隔着花窗望着坐在院里的苏白桐,安静而闲逸。
苏灵涓就像听不见对方的话似的,仍拿着勺子往秦氏嘴里塞。
“啊!”屋子里霎时响起苏灵涓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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