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上帝保佑法兰西！咳咳！

    “原来，这支中国部队，根本就没有去北江！——或者，仅仅是做了一个右折而东的姿态，没走几步路，便悄悄的调转了头！”

    “他们……不是几人、几十人，是好几千人啊！”

    “然而，阿尔诺将军并没有这样做。”

    “那么，有可能如奇袭山西城南那样，‘奇袭’左育的……啥地方吗？”

    “可是，之前赴宣光筹集船只之时，阮某难道就不是‘顾问’了？”

    “另外，阿尔诺将军的密令中有这样一句话：若船只实在紧张，可将重伤员暂时留置端雄，暂不运往越池。”

    “呃，左育是个小地方——较之山西，小得多了，一眼即由北看到南，再一眼即由东看到西——仓促之间，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供找‘奇袭’的破绽。”

    “算一算时间，善娘应该能够抢在中国人的大炮到来之前，带着筹集到的船只，回到左育的！”

    “这个嘛——”

    “因为黄佐炎和郑功和的背信，彼时，对于越南人，我们已经无法无条件的加以信任了——局面如此恶劣，若阮景祥先生和善娘小姐也失去了对法兰西帝国的信心，也……‘背信’了呢？”

    “好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了——每一分钟，皆如度年！”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怎么办？”

    “当时，我们认为，中国人大约是这样考虑的：本来，山西、北宁互为犄角，山西既失，互为犄角的，就变成了山西、升龙——法国人可由山西、升龙两个方向，夹击北宁；若法国人再次进攻北宁，北宁的战略态势将变得非常不利，失守的可能性将大增，因此，需要加强梯级防御体系中的第二级——北江的防御。”

    “唉！之前，我就说过了：阿尔诺将军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某支部队的存亡，他要对远东第一军全军的存亡、对整个法中战争的胜负负责啊！”

    “我们不晓得她能够筹集到多少船只？不过，无论如何，可以抢救出相当一部分有生力量，以为后图吧！”

    “很快，我们就发觉，这支中国部队的脸面，愈看愈眼熟——”

    “我们再次懵圈了！”

    “呃——”

    “哦，对了，骑兵也没了。”

    “等什么？”

    “初初的时候，郑功和告诉我们，撤出山西之后，越南人、中国人分道扬镳，前者撤往宣光，后者撤往太原方向；后来，他又说，这支中国部队，走到半途，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右折而东——应该是往北江方向去了。”

    “北宁守军皆为‘轩军’，北宁战役之前，约为八千五百人左右——而左育的这支五、六千人的中国部队，单是其中三、四千人的‘轩军’，便几已占北宁守军之半了！”

    “等船。”

    “当然，那个时候，谅山的援军，还没有到达太原——或者根本还没有出发。”

    “一开始，我们想，这班中国人……是不是打北宁过来的？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升龙、北宁之间，相互防范极严，北宁若有如此规模的兵力调动，升龙方面，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这种时候，可不敢有一丝一毫大意——一步都走错不得啊！”

    “唉！”

    “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干耗着不动弹啊！莫说追兵正步步逼近，就是对面这只拦路虎，亦随时可能暴起，发起进攻啊！”

    “原先的安排：重伤员乘‘炮舰’抵达端雄之后，换乘民船——所需民船数量虽不算太多，但也得善娘亲自督办协调，因此，她已随‘炮舰’赶往端雄了；而阮景祥先生则留在左育，同大部队呆在一起。”

    “彼时，追兵应尚未赶到——或者刚刚赶到；而即便他们在此之前就已赶到了，也不可能在黑暗中发起进攻；最重要的是，彼时，无论如何，中国人的大炮一定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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