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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通乎史,为一郡文献所关。修之,宁非要事与顾近。今修志者,设局延主笔,立分纂、誊录、校对,供支十数人。计一年所费,不一千有余金。縻费益多,告成益远,以致各邑绅士、富民一闻,修志鲜不色骇而汗走矣。《保德志》逾七十五载未修,无如山瘠民贫,办理尤不易易。不得已,而为补之之法。凡七十余载,所应续志者,采访明确,悉依门类补录刊之,共计添三十九页。才捐奉廿金耳。而续志以成。维时参订者,州候铨县姜廷铭。采访者,岁贡:赵迎恩、袁学典,州生员:鲁腾蛟、高天纬、姜、阎熙和、王乙、张德成也。是为叙。

    乾隆五十年十一月中浣,知州事王秉韬书。

    目录 凡例 修志姓氏 疆域图 序 跋

    新建纯阳宫碑记

    黄步蟾--福建人

    纯阳仙师,修行度世,护国佑民,历代显著灵应。本朝特加封号。敕令天下各府、州、县,立庙崇祀。春秋两祭,典至重也。惟州境向于三清观中供奉牌位,尚缺专祠。余癸未三至斯土,每思劝修,因董事朱生世熙已竭力襄成风神、山神二庙,无暇及此。今年春,朱生复呈请,将伊堂兄朱世勋绝产变价八千金,合伊捐赀,愿建纯阳宫于城之东南隅铁山,以为阖州士民祈福之所。美哉!是举也。夫人好义乐施,原以为子孙谋产业,不如为子孙种福田。况庙宇崇祀千年,而自己之名亦藉以不朽。今朱生承堂兄绝产,不忍入囊肥己,又增以己赀,建盖州中所急应建之庙。是其兄虽死,其兄之名千载犹留。朱生可谓义而且友矣。惟云车鹤驾,既有所栖,而焚修启闭,旁无止舍,奈何,爰令添盖东西厢房各四楹。缭垣、山门,备极完善。但工程浩大,不得不醵腋裘之金,以襄盛举。古所谓善与人同也。余既嘉其事,于诸工落成之日,命镌石以志之。至仙师之出处、封号、济世显应,固昭昭在人耳目中,无容赘述云。

    道光四年癸未清和之月。

    ○目录

    卷首

    序文 凡例 姓氏 地图 原序跋

    卷之一因革

    建置 星野 疆域 城垣 公署 学校 街衢 都里 坊表 市集 津梁 冢墓(附漏泽园)

    卷之二形胜

    形势 山川 墩寨 古迹 名胜 庙社 寺观 祠宇 往鉴

    卷之三风土

    风尚 礼仪 岁时 土产 祥异

    卷之四田赋

    地粮 丁徭 税课 匠户 起解 存留 附顺治十六年以后保德所丁徭起存等项

    卷之五圣泽

    巡幸 宸翰 漕 蠲赈 武功 庙算 旌表 封 爵命 赠恤 袭荫 养老

    卷之六官师

    官制 名宦 职名 宪泽 署官 裁官 杂职 社师--附乡约 流寓

    卷之七选举

    荐辟 进士 举人 岁贡 恩拔 例贡 儒官 吏员 武进士 武举 武官 耆宾

    卷之八人物

    孝子 忠臣 乡贤 列女 节妇 义士 技术

    卷之九附纪

    保德所 保德营

    卷之十艺文上

    奏疏 公移 传 赞 说

    卷之十一艺文中

    记

    卷之十二艺文下

    神道碑 墓表 墓志 祭文 附杂文 诗 词 歌 赋

    ○凡例二十二则

    一书之有志,始于班固。故志之作也,必具良史才,乃可掺丹铅,事笔削,余迂疏谫劣,迫于郡公之命,黾勉为一州文献计,颜著述。知我者,或谅鄙心,而罪我者,且以谬妄见诮矣。

    一从来修志者,类多将伯之助,尚或淹岁年、需时月,余以一手足之烈,役竣不逾五旬,虽广搜博采,惟既厥心,而挂一漏万,知必不免,博雅君子更进而教之,余则幸甚。

    一他郡邑自宋元前已有志,厥后时或踵修,州志至有明中叶,始创为之,自是修者,仅一二见。盖上下三四千年,而其间纂辑者,不过百余年之耳目,前人精力或有未逮,余故前后摭拾,不惮苦心焉。

    一弘治间,剡城周公,取胡公廷慎通志原本辑成州志,至万历间,一修于肤施韩公,再修于洵阳胡公,始称大备。周韩二公本,余未之见,《胡志》极详洽,而间多繁冗。本朝三韩张公未刻本,又芟削太甚,惟白君蓝生所辑,参酌得中,余故取裁过半。

    一旧志漫为序列,略无统纪,前后错杂,殊难省览。白本创为九志,以综其纲。中间逐款条列,各从其类以为之目,令阅者展卷了然,今仍其旧。

    一从前志尚弘博,虽事极细,人极微者,靡所不录。至巡幸、蠲赈、文谟、武烈等类,关系甚巨,又若一州之仕宦勋贵,受褒锡膺宠眷者,视社师、乡约相去悬绝,顾反详彼略此,殊失体裁。今广搜成帙,名曰圣泽,合为十志,庶几大小兼识云。

    一凡关系地方利弊、民生休戚者,前人具有论断,勤勤恳恳,垂示无穷,意甚厚,言亦甚悉也,何庸再赘。故每段详列原论,不敢复附己说,至或偶有所见,慨乎言之,则于每志之首,弁以小序,非敢夸多斗靡,亦聊伸鄙志云尔。

    一白本分门别类,视旧志诚有泾渭之辨,但中间肌理尚多未清,余益为分劈,如志山川则远近各依其序,南北各从其方。志艺文则记以事合,诗从体分之类。阅者当更有较若列眉之况。

    一郡地不啻弹丸,其于星纬缠度诚为藐小,然天无不覆,宿各有分,谁谓郡于星野独无关耶。虽旧志所载,占验图说,不无附会,而概行裁省,亦非《洪范》列庶征、《春秋》记灾异之意。余故删其繁杂,存其梗概,所以示无散戏渝之意也。

    一前朝两京并建,故旧志志疆域,必载至北京,及至南京道里,重留都耳。今江南亦列省也,而白本犹依《胡志》志之,殊非大一统尊京师之体,余故削之。

    一凡记舆图者,未有不记陵墓,今州志仅列漏泽园,而于先贤冢墓,概不另志,岂视忠臣孝子之魄,反不及夏畦马医之鬼耶。今增冢墓一条,而以漏泽园附其后,似得轻重之宜。

    一借才异代,犹令人齿粲。矧山川耶,保郡僻处山陬,而所传八景,前后纷纷,大抵胡志所修,为得其真,余有前人所赏,今或乌有,彼地所欣,此则子虚者,虽存其名,概削其实。

    一志所称古迹,俱以古人遗迹得名,今白本所志"石窍凉风",与夫"苍水龙池"等类,俱天地自然名胜,与古迹何涉,故照旧志仍属之山川。

    一名宦,旧志止载从祀数公,白本则采其贤者,即从祀未经申允,俱另志,以别之。其从祀者,但于下注明,盖甚得阐幽芳发潜德之意,今从白本。

    一旧志监司,犹夫甘棠阴雨之思而已,白本以为僭越,过也,顾不敢削,而改称宪泽,则正与旧志之旨符矣。余故仍之。至教条等则,自宜列之艺文,使从其类,晦没之虑,殊属无谓。

    一流寓一条,旧志本无,白本增出。但必远方羁旅,曾卜居侨寓于此,乃可载入。若仅仅过客往来,宦途跋涉,乌可概谓之流寓哉。至援及古今帝王,尤属不伦,余故止存伊尹、杨业有传闻事实可据者,余俱删却。

    一人物,惟取忠孝节义伦纪无愧者志之,其或一事一艺之善,亦不没焉。惟乡贤必士大夫之从祀者,始列其内,余则止详选举,若前朝王二弥先生,居乡居官,俱堪景行,且向有从祀之请,故特附入,览者勿以偏党为疑。

    一古志列女,原不专尚节烈,如果德若孟光,才似班姬,亦何莫非巾帼中之伟男子耶,倘必割耳断臂,始堪不朽,是以不祥为善事矣。余故略志数人,使闺阁中知妇顺之道,常变皆可自尽。

    一藏否人伦,从前俱本旧乘,近今未备者,始僭缀数语。大抵志善,则欲其显。不善,则欲其微。而总以不没其实为主。至旧志所载职官,间有一二不类者,评骘几于怒骂,无论忠厚不存,亦殊失不非大夫之义,余故传其事,而没其文,庶几,自处处人皆无失乎。

    一所营,俱以干城斯郡,前人创设,大有深意,今所以尽废,营犹仅存。存废虽殊,不嫌并列者,便考核俟兴复也,苦乃所并于州,以后一切丁徭,则列诸田赋,以从其实。

    一艺文,止取有关典故者,上自章奏,下迄歌谣。至于公移似不雅训,然居官为民一片婆心,悉聚于此。坐言起行,实亦天地间有用之文章也,特前后套语,不妨节省,以祛芜蔓。

    前人修志序、跋,原以弁免州志明著作之所由,表纂修之实迹,一书之眉目也。混列艺文中,使二百年来,是书之原委,先后不免蒙晦,今并列之卷首,以便稽考。

    新又氏再识

    ○修志姓氏

    明弘治十八年

    知州周 山--剡城人

    监生张 安 杜景林

    廪生张 共 郭 玺 王 章 翟 璋 狄自道

    万历二十九年

    知州韩朝贡--肤施人

    举人崔士成 李晋元

    选贡王所用 马上锦 陈嘉荩

    廪生康 苏 贾居奇 高 腾 康  康 任

    万历四十二年

    知州胡楠--洵阳人

    知县王所用

    贡生高 腾 高自知 康  康 任 郭登瀛

    举人陈奇瑜

    廪生张云翼 陈时务 常道行 姜维屏 阎俊卿 陈 升 马上行 王 邵 李希清陈时行

    康祚昌 韩友范 韩贡琛 杨于阶 张腾高 郭本宁

    国朝康熙十二年

    知州张光岳--三韩人

    学正张凤羽--绛州人

    廪生杨永芳 王 恒

    康熙四十九年

    知州王克昌--山东人

    监贡生殷梦高--江南人

    拔贡生白君琳

    廪生王瑗 马云卿 刘祖向 张克谦 张佐刘

    乾隆五十年

    裁定知州王秉韬

    参订候铨知县姜廷铭

    采访贡生赵迎恩 袁学典

    生员鲁腾蛟 高天纬 阎熙和

    姜  王 乙 张德成

    ○保德州疆域图

    正东至三岔一百四十里。东北至河曲六十里。北至府谷三里。至孤山堡四十里。北东至木瓜园六十里。清水营七十里。黄甫川八十里。西北至镇羌八十里。至永兴一百二十里。西至神木一百六十里。西南至黑峪口一百六十里。至兴县亦一百六十里。南至苍水山一百一十里。东南至牛栏山一百一十里。至岢岚州城北门一百八十里。

    东西广一百一十里。南北长一百二十里。

    周围共三百四十里。

    ○序

    再修志序

    河东王

    圣朝尝命儒臣纂修《大明一统志》,盖即《周礼》大司徒掌建邦之职,而稽人民之数,与夫大训、小训、小吏、外吏之制,而定今制也。猗欤盛哉!自蕃司郡州若邑,其地理图志皆无阙废焉,何则?河山、城池、人物、风俗、公署、学校、坛、土产、贡赋、兵屯之属,吏斯土者所宜加省也。保德守周君有见于斯,为州以来,即以纂修为己任,俾监生张安、杜景林、生员张共博访旁搜,得成化间提学宪胡君廷慎所撰《山西通志》,及考诸碑记,询之故老,第涉州政者悉录之,手自删订为十二卷,辑成三帙,与吏目陈直,各捐俸,锲梓以传价。训导贾允恪以其副。启乞序之,予尝识周君,儒者也,今观其各事之右,所著之故实来自,皆出入经史,辩博条畅,诚非有学者不能,惟勤政事知先务乃克尔也,其于治道岂曰小补哉?义可书也。君名山,字静之,浙之嵊县乡贡进士,知德州,丁忧,改今职,所至爱民敏政,声称籍然,将来峻擢,而显融,可拭目期待云。

    三修志序

    苗朝阳

    往余从事礼垣,翻阅国家典制。英庙正统五年,命儒臣纂修《一统志》,载在秘府。嗣诸守臣,编诸边及各郡邑自为一志,烟火万里,远近分合,犁然如指诸掌。顾先朝吏治举、士风正、民生安,二百余年设官取士如故,议者每言今不逮昔,则分授分野考质在志,而经纶治理在人可知矣。保德韩大夫以祁循令,擢守是郡,师古循良,施于有政,诸凡浚治源、宗教本、刷蠹弊、涤烦苛,为德人翅首足,所愿罢行者,率次第见之行事,四封之内不期蒸蒸然登于理信哉!政治之存乎人也。乃以郡志绝笔多年,散逸敝陋,至不可读,爰谋修葺,闻之兵宪赵公曰:"可"。遂慨然以身总其事。简乡士之博而雅、醇而文者,若孝廉崔子士成、李子晋元、国学士马子上锦、王子所用、陈子嘉荩,属以编摩。本之周守之旧乘,参以晋省之《通志》,而酌衷于此心之权衡,复者删之,赝者之,阙者补之,沉湮脱漏者表而续之。绘图分卷,以提其纲;汇欠胪列,以悉其目。诸官师、民物、习俗、遗编靡弗志,志靡弗详且确也。今而后德中典故灿然具备,文献其足征乎!夫《州志》自浙嵊周守后百余年来,所称孳孳治理者,匪无其人,然卒事期会而遗文献,而必待今韩大夫成之,则政治之存乎人也,不益信哉!顾志以事成,事以文考,前者创,后者则,稽郡名宦、乡贤,志多前代,而挽近寥寥,倘从此按籍论世,感发兴起,功德声施,彪炳于官业乡邦,而尸祝樽俎,济济接踵,则亦存乎人之自树耳。斯韩大夫修志意乎?

    四修志序

    苗朝阳

    保德故有《志》,创刊于郡守浙嵊周公,继刊于陕右肤施韩公。第草创者一时搜罗,不无遗漏,嗣修者补遗葺漏,未暇精详,亦其势然也。迨今时异势殊,人物几变,其所宜为修葺者未可数数计。万历庚戍胡公来守兹土,入境之初,即询《郡志》。深为治体所关,曲刑攸寓,爰谋所以修之。会久乏长吏,文牒猬集,其他废坠,如:学宫之歌,而官师露处;城垣之倾,而守御乏资;粮里混淆,盗贼充斥;及旅馆、牍舍、仓储、训练之所,至有不能一朝支者,乃极力振刷。重巨者,具牍以请,细可专者,次第聿兴,拮据三载,始就理。复念《志》终缺典,竟厥初志,延二三绅佩熟掌故者,相与载笔其间,公则总其大而折衷之。几年余,始竣事,介以问序于余。余惟概今寓内,无论通国大都,即谦谦小邑,犹然以《志》争鸣,盖纪山川人物阶之为史。惟传舍其官者驰骛,纷嚣耳槐,棘目案牍,仅以支岁月,觊一日迁去,间一二垂情故典中,或避喙而休,倦勤而废;又标略术艺名者,以蔓语支辞,不俟岁,已庸庸焉,腐唇陈齿。今大方宗匠得起而芟刈其间,何幸公垂注治教,聿成一方文献,为保德树不朽之业乎?缔观厥志,首建置,终艺文;中间山川、城郭、兵赋、畜产之类,靡所不备;至其贤宦、孝弟、节烈,详述行实,可信今而传后;又财用登耗,民俗淳漓,军国利病,尤必搜其所从起,究其所终极,竟必何若,乃能无弊;且即其己试之法,附诸纪载,以寄其惠于无穷。公之用心,良远且邃哉!嗣是有《志》,治理者一展卷,凿凿皆有依据。宁惟舆地、形胜,得保障封守之要。乃财用所为樽节爱养,俗习所为转移化导,军国所为变通兴革者靡不有要可寻,有法可守,诚当世典则,千载龟鉴,文献足而穆叔不朽之业,信在兹矣!昔《周官》职方氏掌天下之图,辨其邦国、人民、财用、谷畜之数,要以周知其利害,非徒为观美具也。今之《志》,其国史之遗乎?追踪周典,轶芳史氏,《保德志》其庶几哉!肇始于甲寅春,卒业于己卯夏。大率皆藉资乡官令尹王君之家乘,其孝廉陈生奇瑜、明经高生腾、康生、任高、生自知,亦多与有力焉,法得并书云。

    五修未刻志序

    张光岳

    郡邑之有《志》,亦古一国之史也。尝考《尚书·禹贡》、《周礼》职方,如晋《乘》、《越绝》诸书,汉、晋以来地理志,皆史之流也。外乘虽属一隅,而山川形胜之所在,兴革厘剔之递更,无俟遍历广轮;一展卷而了然于指掌间,不可谓《志》之匪重也。保德旧《志》成于故明万历甲寅,已阅六十春秋,无论鲁鱼亥豕,词不足以行远,其间风俗屡易,改迁叠见,保残守缺之虑,匪伊朝夕矣。方今圣明在御,百度维新,薄海内外,咸喁喁向风、以观至治。近因礼臣之请,复命纂修外《志》,将欲采风谣,辨土物,登之天府,以彰车书一统之盛都哉,诚巨典也。余因思《志》之重也埒于史,而《志》之难也亦同于史。昔班孟坚谓司马子长曰:"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情,故谓之信史"。况一乡编摩,求其文直事核,不虚不隐,以能免于顾忌惜已之诮,盖已难矣。余又思之,三代直道,自在人心,假徒贲饰,以侈后观,安保数百年披阅之下,不指数而诋,曰此某氏以掣董狐之笔者,不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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